第149节(3/3)

不择手段。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我也很痛苦，但我没办法在失去贝尔舅舅后又失去你。贝尔舅舅善解人意，如果他还醒着，也会理解我。”

凌熠无法反驳，因为贝尔叔叔就是这样的人。

“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卢乎书房的密室，贝尔舅舅被带回来后就停在那里，葬的只是一空棺。我外公对外声称贝尔舅舅不治亡，他欺骗了所有人。”

“兰泽跟我提过一次，但是我没有想到……”

“这三年来，除了佩里的病，兰泽剩的力都用于让贝尔舅舅健康地醒过来。”

“结果呢？”凌熠追问。

“结果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最多只能保持24小时脑清醒，之后大脑会快速退化到六岁的智商。他还会活去，但不会是我们熟悉的贝尔舅舅了。”

凌熠面如死灰，他早该想到，如果兰泽想到了解决办法，贝尔叔叔肯定早就被唤醒了，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椁里。

奥瑟：“现在面临更艰的选择，卢乎将唤醒贝尔舅舅的开关绑定了自己的脸，他的审判一拖再拖，但就算法律不制裁他，岁月留给他的时日也已不多，一旦他死了，贝尔舅舅将永远失去复活的机会。”

凌熠一惊，拼命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还是没来得及将奥瑟的话挡在外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么艰的选择权甩给我？”凌熠痛苦地质问。

奥瑟望向棺中之人：“如果我能选择，三年前就已经了。你知三年来，最害怕痛恨的人死去，每天都祈祷他活着是什么受吗？”

凌熠神艰难地移向同一：“我不想失去贝尔叔叔，可让他一无所知地活着，岂不是比死更痛苦？”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一个声音从后传来。

凌熠转：“兰泽？”

兰泽双手兜，走到棺椁跟前：“你觉得成年人以六岁儿童的智商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事实上，他会活得比你们所有人都快乐，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只有未来你们见到他的每一天，后悔今天的选择时，才会到痛苦。”

“这个两难的抉择不是对他而言，而是对心智成熟的你们而言，是选择一劳永逸地放弃，还是久地面对隐痛，你不是在为他决定，是在为自己决定。”

“所以，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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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屏气凝息的注视中，沉睡之人的睑，缓缓掀开。

他仿佛只是经历了一场漫的梦境，时光洪对万无，唯独在他边放慢脚步，甘愿静止。

离他最近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卢贝尔向他展苏醒后第一抹温柔的笑意。

“父亲，您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