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3/4)

想象共同对解决现实问题无济于事。

“假如你们愿意投降，我敢保证，从逮捕收监到最终受审的整个过程中，天疏阁会保障你们的安全，没有任何一个天疏阁员会侮辱你们的生理残缺，更不会对你们动用私刑。在审判时，你们也会得到平等的对待，法律不会因为你们的太监份而另相待，一切从实证发。当然，皇权与宦官的特殊依附关系会被纳考量。

“尽从过往记录看，你们中的大分欠人民的累累血债已是难逃一死，但还有你们中的极少数，对百姓犯的罪行还不足以判死刑，那么，在服完刑期狱后，这些人也将成为新世界的普通百姓。到那时，天疏阁会帮助这些人重新社会，拥有新的生活。”

裴牧云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天疏阁人心澎湃，仿佛已经能从阁主对这些太监的据实相告中窥得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也让许多在场百姓陷了沉思。

但这番话也让一些人和大太监生不满。一些百姓认为天疏阁主这番话太过实诚了，没给任何甜，无法蛊惑这些无恶不作的大太监们投降，反而很可能让这些阉人使玉石俱焚的作手段，同样，一些手上沾血的大太监们刚才才生了不用死的奢念，却被天疏阁主一番实话冷浇，他们看向老祖宗，希望这位老祖宗再发神威。

而此刻最为焦急的，应该是那些极少数作过恶但作恶并不多的大太监，他们虽然也是级游吏太监，但因为资历浅或靠山低，于相对的底层，正是天疏阁主中有可能在审判服刑后还有机会狱的那分。他们不敢说话，更不敢让边的“爹”“大哥”们看他们的心动，可他们无比希望能够抓住天疏阁主允诺的机会。

现在，决定权到了刘千芳手里。

他可以选择投降，这等于是选择死在天疏阁手里。刘千芳手中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莫说是照天疏阁的法律，就是照本朝本代的律法来算，他也是罪无可恕，诛九族都不冤枉。

他也可以选择吞血珠和风云拼了，反正都是要死，他这没有后代的大太监，何不报复一把，在最后时刻多拉一些人陪葬？

事实上，在场的绝大多数都认为刘千芳会选择跟风云拼了报复，因此迟迟不愿意散去的在场京城百姓终于现了一波主动离开的人，却依然有许多人留，倒不是他们认为刘千芳会投降，而是他们相信天疏阁主和风剑侠两位大仙不可能让他们事，宁肯冒险也要留看闹。

然而刘千芳的选择乎了他们的意料。

“咱家自知罪无可赦，一条贱命，不由己，死不足惜。”

刘千芳对着天疏阁裴牧云撩袍一跪，端端正正地大礼拜，改变了自称：“但求天疏阁主一诺千金，让我们这些罪孽重的人死个明白。也让，那几个罪尤可恕的杂碎孙，活着坐满牢期，重新人。”

他后的大太监们心大震，有的是因为老祖宗竟然替他们选了一条死路，有的则是因为老祖宗竟然替他们选了一条生路。这些大太监们陆续跪地，有些跪得愕然，有些跪得麻木，有些跪得绝望，还有极少数跪得喜极而泣。

解风提醒看懵了的天疏阁员上前逮捕抓人，裴牧云对刘千芳拱手一礼：“我必会守诺，此一礼，是我作为天疏阁主，谢你今日合降级事态、避免殃及无辜。”

刘千芳自嘲一笑，并不应答。

御林军见这些手握血珠的大太监们跪投降都是心狂喜，赶忙跟着跪地，他们甚至自觉分立两边，主动了皇城大门。

御林军人海以一迫不及待的迎接姿态分了一条直通皇城大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