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大都(4/4)

一，只听他淡漠说：“宗维侠，你降不降？”宗维侠怒：“降你老，我力若在，这番僧焉是我的对手？”

那声音又冷冷地响起：“斩他左手无名指，送回塔去。”张无忌心一惊，侧过来，张松溪向他摇了摇手，意思显然是说：“此刻冲殿去救人，不免误了大事。”但听得殿中断指、敷药、止血、裹伤，宗维侠只冷哼了一声，便再没了声响。而后那群黄衣人手执火把，将他送回塔囚禁。

一行人走远后，忽听得一个柔清脆的声音在殿响起，说：“鹿杖先生，崆峒派的拳法真是有儿意思，你看是不是这样……”张无忌又凑去瞧，见说话的正是赵，只见她容光四，极是自信的样，简直让人移不开去。

赵便练起招来，由鹿杖客在旁指。这时宋远桥他们都已瞧端倪，那赵显是力不足，知难以速成，是以想尽学诸家门派之所，俾成一代手，这条路原亦可行，招数练到极之时，大可补功力之不足。这般想着，武当诸侠的神都十分凝重。

赵练过拳法，又说：“叫灭绝老尼来！”一名黄衣人禀：“灭绝老尼已绝五天，今日仍是倔异常，不肯奉命。”赵笑：“饿死了她也罢！唔，叫峨嵋派那个小姑娘周芷若来。”手人答应了，转殿。

张无忌对周芷若当日在汉舟中照顾之，常怀激。而在光明上，他和蛛儿与峨眉派同行时也多蒙周芷若照拂。那日夜里他曾与周芷若约定必要想法救她们峨眉众人，犹记得当时周芷若波转地看着他，柔漾。这时听赵吩咐带她前来，张无忌不禁心一震。过了片刻，一群黄衣人押着周芷若殿。张无忌见她清丽如昔，只比在光明之时略显憔悴，虽敌人手中，却依旧泰然自若，似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鹿杖客照例问她降是不降，周芷若只摇了摇，并不说话。

鹿杖客正要派人和她比剑，赵忽然说：“周姑娘，你这么年轻，已是峨嵋派的及门弟，着实令人生羡。听说你是灭绝大师的得意弟，得她老人家剑招绝学，是也不是？”

周芷若淡淡说：“家师武功博大，说到传她老人家剑招绝学，小女年轻学浅，可差得远了。”赵笑：“这里的规矩，只要谁能胜得我们三人，便平平安安的送他门，再无丝毫留难。尊师何以这般涯岸自，不屑跟我们切磋一武学？”

周芷若正：“家师是宁死不辱。堂堂峨嵋派掌门，岂肯在你们手苟且求生？你说得不错，家师确是瞧不起卑鄙毒的小人，不屑跟你们动手过招。”赵竟不生气，笑：“那周姑娘你呢？”周芷若：“我小小女，有什么主张？师父怎么说，我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