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动手(3/3)

姑娘若是跟着我去，包你一新耳目，教你得知武学中别有天地。’”

灭绝师太孤僻，一生潜心武学，于世务殊为膈，听纪晓芙转述那人之言，说“一个人的武功分了派别，已自落了乘”，又说“教你得知武学中别有天地”的几句话，不由得颇为神往，说：“那你便跟他去瞧瞧，且看他到底有什么古怪本事。”纪晓芙脸上一红，：“师父，他是个陌生男，弟怎能跟随他去。”

灭绝师太登时醒悟，说：“啊，不错！你叫他快得远远的。”纪晓芙：“弟千方百计，躲避于他，可是始终摆脱不掉，终于为他所擒。唉，弟不幸，遇上了这个前生的冤孽……”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

灭绝师太问：“后来怎样？”纪晓芙低声：“弟不能拒，失于他。他监视我极严，教弟求死不得。如此过了数月，忽有敌人上门找他，弟便乘机逃了来，不久发觉已怀，不敢向师父说知，只得躲着偷偷生了这个孩。”

灭绝师太：“这全是实了？”纪晓芙：“弟万死不敢欺骗师父。”灭绝师太沉片刻，：“可怜的孩。唉！这事原也不是你的过错。”丁君听师父言之意，对纪师妹竟大是怜惜，不禁狠狠向纪晓芙瞪了一。

灭绝师太叹了一气，又问：“那你自己怎么打算？”纪晓芙垂泪：“弟由家严作主，本已许于武当殷六爷为室，既是遭此变故，只求师父恩准弟家，削发为尼。”

灭绝师太摇：“那也不好。嗯，那个害了你的混叫什么名字？”纪晓芙低：“他……他姓杨，单名一个逍字。”灭绝师太突然起来，袍袖一拂，喀喇喇一响，一张饭桌给她击坍了半边。张无忌躲在屋外偷听，固是吓得大吃一惊，纪晓芙、丁君、贝锦仪三人也是脸大变。

只听灭绝师太厉声：“你说他叫杨逍？便是教的大，号称‘光明左使者’的杨逍么？”

纪晓芙：“他……他……是明教中的，好像在教中也有些分。”灭绝师太满脸怒容，说：“甚么明教？那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教。他……他躲在哪里？是在昆仑山的光明么？我这就找他去。”

纪晓芙：“他说，他们明教……”灭绝师太喝：“教！”纪晓芙：“是。他说，他们教的总坛，本来是在光明，但近年来他教中不和，他不便再住在光明，以免给人说他想当教主，因此改在昆仑山的‘坐忘峰’中隐居，不过只跟弟一人说知，江湖上谁也不知。师父既然问起，弟不敢不答。师父，这人……这人是本派的仇人么？”

灭绝师太：“仇似海！你大师伯孤鸿，便是给这个大杨逍活活气死的。”纪晓芙甚是惶恐，但不自禁的也隐隐到骄傲，大师伯孤鸿当年是名扬天的手，居然会给“他”活活气死。她想问其中详，却不敢。

灭绝师太恨恨不已，喃喃自语：“杨逍，杨逍……多年来我始终不知你的落，今日总教你落在我手中……”突然间转过来，说：“好，你失于他，回护彭和尚，得罪丁师，瞒骗师父，私养孩儿……这一切我全不计较，我差你去一件事，大功告成之后，你回来峨嵋，我便将衣钵和倚天剑都传于你，立你为本派掌门的继承人。”这几句话只听得众人大为惊愕。丁君更是妒恨迸，怨师父不明是非，倒行逆施。

纪晓芙：“师父但有所命，弟自当尽心竭力，遵嘱奉行。至于承受恩师衣钵真传，弟自知德行有亏，武功低微，不敢存此妄想。”灭绝师太：“你随我来。”拉住纪晓芙手腕，翩然了茅舍，直往谷左的山坡上奔去，到了一极空旷的所在，这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