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情仇(2/3)

…看来悲剧的张无忌大概连汤渣都不剩了。

其余众伤者看张无忌为纪晓芙治疗，也纷纷求他手相救。张无忌心里虽有疙瘩，但毕竟还是本纯良。况且自他学会医术后，除了替常遇、纪晓芙治疗之外，从未用过，见这十四人或脏震伤，或四肢断折，伤各有不同，常言学以致用，确是颇有跃跃试之意。

于是他详察每人的伤势，不由得越看越是惊奇，原来每人的伤势都不相同，而且伤法甚为奇特，均是胡青所授伤科症中从未提到过的。有一人被吞服了数十枚钢针，针上而且喂毒。有人肝脏被力震伤，但医治肝伤的“行间”、“中封”、“包”、“五里”诸要却都被人用尖刀戳烂，显然手之人也是通医理，要叫人无从着手医治。有一人两块肺叶上被钉上两枚的铁钉，不断的咳嗽咯血。有一人左右两排肋骨全断，可又没伤到心肺。有一人双手被割，却被左手接在右臂上，右臂接在左臂上，血相连，不不类。更有一人全青，说是被蜈蚣、蝎、黄蜂等二十余毒虫同时咬伤。张无忌只看了六七个人，已是大皱眉，心想：“这些人的伤势如此古怪，这手伤人的凶手，却为何要挖空心思，这般折磨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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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睁着大大的睛，不明其理，问张无忌：“你不喜么？”张无忌笑：“我喜的，我也对你好。”在她柔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杨不悔拍手：“小医生，你快替我娘把伤全都治好了，我就再亲你一。”张无忌见这个小妹妹天真活泼，甚是可。他十多年来，相识的都是年纪大过他很多的伯伯叔叔，常遇、卫璧虽和他兄弟相称，也大了他七八岁。宋青书也大他四岁，更是与他甚浅。那日舟中和周芷若匆匆一面，相聚不到一天，便即分手，此外从未过一个小朋友，这时不禁心：“要是我有这样一个有趣的亲妹，便可常常带着她玩耍了。”他还只十四岁，童心犹是极盛，只是幼历坎坷，实无多少玩耍嬉戏的机会。

张无忌忽地心念一动：“纪姑姑的肩伤和臂伤却都平常，莫非她另受奇持的伤，否则何以她一人却是例外？”忙走厢房，一搭纪晓芙的脉搏，登时吃了一惊，但觉她脉搏动忽忽弱、时涩时，显是脏有异。其实那十四人伤势甚奇，张无忌也不太放在心上，还暗想其中崆峒派等那些人和死他父母一事有关，此时受这些怪罪，也算活该。可是纪晓芙的伤却非救不可，于是张无忌便走到胡青房外，低声问询。

殊不知卫璧心里想的是，他家青书对那个什么周芷若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真是太讨厌了，不如带他四周看看女，开阔界，说不定等他哪天过尽千帆看腻人之后……咳，就那啥，一不小心弯了不是……

另一边厢，蝴蝶谷中张无忌为纪晓芙稳定了伤势，杨不悔灵活的大睛转了几转，突然走上前去，抱住张无忌，在他面颊上吻了一。她自幼除了母亲之外，从来不见外人，这次母亲受重伤，急难之中，蒙张无忌替她减轻痛苦，心中自是大为激。她对母亲表示喜和谢，向来是扑在她怀里，在她脸上亲吻，这时对张无忌便也如此。纪晓芙笑斥：“不儿，别这样，无忌哥哥不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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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思考重完全不在同一层面上的两人继续勾肩搭背地逛青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