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拼(3/3)

了薄荷烟的残骸。

君舍已经对着这两封信，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男人刚结束一场关于“黎急状态囚犯置方案”的冗会议。打开信封时，他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期待，想看看小兔会如何的困惑，或许还有些可的、柔的抱怨。

但他读到的，是黎铁塔和咖啡。

君舍的手指顿住了，窗外传来哨兵换岗的令声，像隔了一层玻璃似的遥远。

记忆某个角落被撬动。那是今年四月某个午后？他乘车路过战神广场，车窗摇一半，远远看见铁塔那两个影。女孩低笑着，发丝被风得贴在嘴角，而他老伙计站得笔直，像煞风景的旗杆。当时他只是冷笑一声，示意司机加速驶离。

现在，那复活节兔居然用这个来试探他？

不是尖锐的质问，也不是心布置的陷阱，倒像小孩玩游戏，故意掉拼图的一角，然后睁着那双漉漉的睛望过来，等着他补上正确的答案。

如果补不上呢？

君舍忽然低笑声，向后陷背椅里，革发吱呀声，像是在替他表达某微妙的赞赏似的。男人了眉心，这让他看起来倒有几分罕见的疲惫。

狡猾的小兔。

“学会在爪上涂了，嗯？”

自言自语般的话音刚落，他就被自己语气里那丝几不可察的溺惊到了。

办公室彻底暗来，只有岗楼探照灯的光钻窗帘，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界。光线照亮的那侧，他惯常笑的嘴角罕见地绷，而隐没在影中的结，却无声地动了一。

她在害怕。

这认知让他指尖不自觉敲打起桌面，不是往常那戏谑的节奏，倒有些急促，像裹着某焦躁的、近乎担忧的频率。

她怕信不是真的，更怕信是真的却因自己的犹豫而误事。所以才绕了个弯，递一个只有她和她的太才懂的暗号。

聪明的小兔，不听话的小兔。但这显然比预想中需要引导的迷途羔羊有趣一千倍。

这个念带来的兴奋像电般窜上来，比他在审讯室遇到最难缠的抵抗分时还要烈。

但理很快扼住了这冲动。

不能让她缩回壳里，更不能让她什么试图绕过他去寻找真相的举动。那太危险了，对谁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