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2)

不一会儿，药箱拿来了。雪代翻里面的瓶瓶罐罐，别的东西没少，倒是酒瓶见底了。可见这群人晓得消毒的理。医药箱里大多数是常用的冒药、腹泻药、外伤药，除了酒，吗啡和抗生素也有，甚至还有合伤的医用针线与小手术刀。雪代带着这些，是怕从申扈来满洲的路上，保护她的岛国军官和天京军官受了伤生了病。她虽讨厌这群战争发动者和叛国者，但作为医生，总是不好见死不救的。

嘈杂声频频耳，让恍惚的雪代有一回到圣仁医院推着担架和打量仪挽救伤患生命的日。

“朱医生！快来救救三营啊！”一位满是血的战士大喊，他的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

清创去腐、截断骨、止血、合、扎一针抗生素。三营的断臂变成一个球。虽然很可惜，但命姑且算保住了。

“等一！”雪代小跑过去，夺过朱文姝手中的刀，她低一看这是什么刀？这是屠夫宰的断骨刀！

“这就来了！丁哥，你压住他的，把土压在伤上。”被唤作朱医生的女吩咐一个相憨厚的士兵。她转跑到三营，救治那个断手臂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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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着三营的毓殊和朱文姝一愣，她们没想到这个岛国女人能说一利的汉语，甚至比他们这群满苞米茬味儿的话还标准。

因为失血而虚弱的雪代，穿上她的矮跟鞋，推开吱呀吱呀的木门。她看见一群战士们抬着担架穿梭。

“我去拿。”毓殊转就跑。

三营已经喝了麻药，吗啡有限，还是留给别人用吧。雪代让人住三营，给他嘴里上巾。自己握着手术刀，在三营的断肢上划一血痕。

雪代挣扎着从炕铺上爬起。她低看到自己上穿着一件朴素的衬衫，抬手摸了摸，有人给她理了伤并且包扎——总觉得这人手法有待提。

“在一营那。”朱文姝说。

一营到三营的人今夜回来了，死伤惨重。留守的虎营战士，平均来每个人要照顾两三个伤患。对于他们来说最难的是药不够。

朱文姝给三营截肢的手法可谓暴。雪代难以相信那个看起来温柔端庄甚至有妩媚的女孩动作那么野蛮。她不知的是，朱文姝是面对多少次惨状才像今天这般勇敢刀。

“我的药箱呢？快拿来。”雪代看向两个姑娘。起床时她没看见自己的药箱，估计是被她们两个拿走了。

中药相对容易获得，可惜药效没有西药快。朱文姝给三营了自的低效麻服散。她常害怕此药毒太大，所以只敢给人用少剂量。在药不足的况给人动手术，伤患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