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2)

“是啊，”庄知鱼心中五味杂陈，“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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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时候都还很年轻。”穆玖伏说。

又走了几步，到了巷，庄知鱼便看见一个妇人正拿着笤帚追着一个少女，在棺材铺里上窜。“那是你能喝的酒吗？”妇人问，“你爹要拿去请客的！被你喝了！”

“我不是桂英，我是桂芝！”少女说。

“好啊，承认你不是桂芝了？”妇人追着她打。

她的导师颜正安，优雅端庄，但打扮变了很多。她穿着修的旗袍、踩着跟鞋，拎着漂亮的绣手提包，与今天所见的被困于闺的少女有很大不同。叛逆古怪的气质少了几分，只剩一份渗着悲伤的从容。

“这是李桂英老师？”庄知鱼扭问着穆玖伏，却忘记躲那横冲直撞的少女李桂英。看着她要被撞到，穆玖伏疾手快，连忙拉了她一把，给李桂英让了一条路，让她冲过去了。妇人随其后，手矫健，没有半分犹疑。

“你以为我是去上学的吗？那课有什么好听的？”少女反问着。

“我们过去看看吧，”穆玖伏说着，又顺势拉上了庄知鱼的手，“那里应该没人。”

“哦哦，也是，”庄知鱼回过神来，又慨着，“环境真可怕……”

“喝就喝了，又不是不能再买，”少女一边逃，一边说，“家里又不是没有钱。”

“怕什么，”穆玖伏笑着反问，“他又不是我爹，我们只是客人。更何况，就算他真是爹，你导不是也没有听他的话吗？”

“又是谁在偷酒喝？”还没到跟前，两人便听见巷里传来追逐声，“桂英！又是你！一的酒气！”

后来，李桂英成了一个满白发的老太太，提着酒瓶笑眯眯地上着《民俗传说与术法》。除了那酒瓶以外，完全看不过去的影。谁能想到如今这个上窜的猴，以后会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你当那钱好挣？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一天天在家就给我添，如果留在家里帮不了忙，就趁早和你一起去书院读书，给我省心！”妇人追着，就要打到少女。少女灵巧一躲，便直冲巷而来。这，庄知鱼总算看清少女的模样了——同李桂芝一模一样，竟是双胞胎。

至于李桂芝……没人知她是谁，她的姓名已经被历史遗忘。

两人走侧门了府，一路看似闲逛，却打听了路，直向李桂英家的棺材铺而去。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辆车拉着棺材从小巷里去，她们便知，到地方了。

“你当老娘认不你？”

“这……”庄知鱼看得瞠目结，“果然，……名门。”